我的“秋日甜品”原载于《农村青年》年第8期文/李萍菊初秋的早晨,总会让我伴着清凉的风醒来。每次揉着眼睛看向窗外,就能看到树上挂满的皂角荚。我最喜欢这个季节,因为早餐是妈妈为我准备的皂角米粥。我的家乡在云南省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梁河县曩宋阿昌族乡,这里是一个阿昌族聚居的乡镇,也是梁河皂角米的故乡。梁河皂角米,色泽晶莹,颗粒饱满,入口甘甜,香糯润口,是我最喜欢的“秋日甜品”。剥皂角的乡亲在我的童年记忆里,每到这个季节,凡是有石凳的地方就有扎堆儿在一起的婶婶,嬉笑着剥着滇皂角。“这个白籽仁难剥,但比核桃卖得好,是‘摇钱树’,我家打算明年再把小坡地种十多棵。”“你家再种十多棵,那不就成了村里的白籽仁大户了。哈哈……”大家边聊天手里的活不停,一粒粒皂角米从她们的指尖滑落,宛如白色的小精灵坠入凡间。在我们村子里,最多的就是皂角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那么几棵。这些年来,大家就靠着这小小的一粒米,支撑着整个家庭的收入。挂满树梢的皂角荚曩宋大勐藏有上百年的皂角种植历史。这些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不断提高,市场价格好的时候,皂角米每公斤可卖到元左右,乡亲们种植皂角的热情越来越高。皂角的挂果分为大年和小年。大年的时候一棵成年皂角树收入约1万余元,小年的时候也能达到七八千元。记得大一放假回家那年,妈妈跟我说,皂角米的价格越来越好了。我跟妈妈说:“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村口剥皂角米,赚生活费了?”“你以为剥皂角米容易啊,不小心就会划到手。全部都是手工活,你一星期能剥一斤,算你厉害。”妈妈一脸嫌弃地对我说。我不服气:“妈,你别小看我,我一星期剥两斤给你看看。”妈妈笑着说:“好呀,如果是那样,每剥好一斤我给你加块钱。”“好,你说的啊!”带着一丝不高兴,我去村口找剥皂角米的婶婶拿了皂角,开始了我的“打工”。皂角米粥拿到皂角荚后,回到家蹩手蹩脚地用工具剥掉皂角光滑的外壳。当看到白色的仁时,我高兴得就像得了奖学金一般:“哇,原来是这样剥出来的。”这时妈妈走过来说:“你还没有剥完,里面还有一层绿色的仁要去掉。绿色的就是它的种子。”我惊讶地喊了一声:“啊,要剥那么多层啊?”妈妈笑着说:“快剥吧,小心手。”虽然感觉工序很多,费时费力,但是剥一斤多得元钱,我还是咬牙坚持。最后,一个星期只剥了八两多些。妈妈看着我手上的创可贴笑着说:“辛苦吧?果实来得不容易呢。给,虽然没有一斤,这也是你辛苦换来的。”妈妈边说边掏出元钱递给我。经过这件事,我终于明白皂角米为什么能成为村里的“摇钱树”,除了营养价值高,复杂的工序也值更好的价格。多年过去了,这件事在我心里埋下了种子。童年的记忆变得遥远,但皂角米的味道越来越清晰。老家的乡亲们仍在年复一年辛勤劳作,我唯有写下这段记忆致敬秋天的收获。来源:根据学习强国平台报道摘编终审:蔺玉红审校:李志国刘朱婴编辑:胡晓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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