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学中没有“白血病”这一病名,根据白血病证候特征,有关白血病的证候、治法、调护等内容散见于中医学的“虚劳”。。“血证”、“温病”、“症积”、“恶核”等病证之中。早在公元前二世纪《内经》就有关于白血病证候的记载,如《素问·通评虚实论》:“精气夺则虚。”《诸病源候论,温病衄候》说:“由五脏热结所为,心主血,肺主气,而开窍于鼻,邪热伤于心,故衄,衄者,血从鼻出也。”又在“恶核候”中说:“恶核者,是风热毒气,与血气相搏结成核生颈边,又遇风寒所折,遂不消不溃,名为恶核也。”《普济方,虚劳门》:“夫急劳之病,其证与热相似而得之差暴也,盖血气俱盛,积热内干心肺,脏腑壅滞,热毒不除而致之。缘禀受不足,忧思气细,营卫俱虚,心肺壅热,金火相刑,脏气传克,或应外邪,故烦躁体热、颊赤、心忪、头痛、盗汗、咳嗽、咽干、骨节酸痛、萎黄羸瘦,久则肌肤消烁,咯涎唾血者,皆是其候也。”上述记载的证候与白血病的临床特点很相似。《医林改错,膈下逐瘀汤所治症目》:“肠胃之外,无论何处,皆有气血。”·气无形不能结块,结块者,必有形之血也。”强调活血化瘀治疗腹部积块(本病之肝脾大)的重要性。

中医学认为白血病的发病多在内在虚损、阴阳失和、脏腑虚弱的基础上温热毒邪等乘虚而人所致。

1.精气内虚是本病发生的内因,与肝脾肾关系密切。情志不畅,肝气郁结,气血失和,阴阳失调。长期偏食而致脾虚,气血生化无源,在儿童患者中较为明显。劳倦、早婚、多次妊娠、房室不节等致肾精亏虚,则骨髓化源不足。在以上肝脾肾功能失调与精血虚损的基础上,若复加外邪则发病。

2.温热毒邪本病尤其是急性白血病具有起病急,发展迅速,病情险恶,易于复发及预后不良等特点,故温热毒邪是本病发生的重要外因。温热毒邪包括病毒、电离辐射、某些化学物质(如苯、烷化剂、某些细胞毒药物等)等。因温热毒邪乘虚而入,伤及气分,则出现大热、大汗、脉洪大之症,若正不胜邪,进而伤及营阴,人体伤血则有多种临床表现。温热毒邪,迫血妄行,则出现多种出血证候,如鼻衄、紫斑等;温热毒邪,灼血为瘀,而出现皮肤紫斑,舌质红绛甚或紫暗等。瘀血一旦形成,①可使血不循经而加重出血;②可使气血运行滞涩,不通则痛则出现骨关节胀痛、压痛,气滞血瘀还可表现为腹中积块(肝脾肿大而坚硬);③瘀血不去则新血不生,加之出血则血去气伤,日久则出现血虚,表现为心悸、气短、乏力、贫血等症。温热毒邪,炼液为痰,痰瘀互结,而出现两胁症积、颈部痰核等症。

素有气虚加之反复出血,气血亏虚,可使气不摄血、出血症状突出,血去气伤反过来又加重气虚症状,从而形成恶性循环。

总之,白血病是由于精气内虚,温热毒邪入侵而人体伤血而成的病证。其病位在血及骨髓,因肝主藏血,脾主生血,肾主骨生髓,故与肝脾肾关系密切。常常是因虚而得病,因虚而致实。其虚因温热毒邪易伤津耗气而以气阴两虚、肝肾阴虚多见,久病则以气血亏虚为主;其实不外热毒、血瘀、痰浊为患。急性期有虚有实,但以标实为主,缓解期虽有毒邪内伏,但以虚为主。临床上多虚实互见,病机演变复杂多样,如急性期热毒不解,可内传心包而出现神昏谵语的症状;热毒炽盛,引动肝风而出现颈强、抽搐之症;晚期则由于邪伤正气,正气日衰,而出现脾肾阳虚、气血两虚之证。

发热、出血、气血亏虚症、痰核、症积、骨关节疼痛是本病的主要临床表现。

1.发热急性白血病约半数以上的患者以发热起病,且发病可出现在本病的任何阶段,患者多为低热或中度发热,少有寒战,出汗较多;若合并其他病邪侵袭,则可出现高热,伴畏寒多汗。慢性白血病则多表现为低热。

2.出血急性白血病常见出血症状,在整个病程中均可出现,以皮肤瘀点、瘀斑和齿衄最常见,也可见鼻衄、吐血、便血、尿血及月经过多等。视网膜出血可引起失明,蛛网膜下腔出血常可引起死亡。慢性白血病明显的出血多在疾病急变期才出现。

3.气血亏虚几乎所有患者都伴有气血亏损症,并随病情的恶化而加重。如面色眦白,神疲倦怠乏力,心悸气短,唇甲无华,消瘦等。

4.痰核多发生在颈部及腋下,大小不等,皮色如常,推之不移,质地较硬,皮下及头皮可见硬节。

5.癍积急性白血病的症积(肝脾肿大)以肝轻度肿大多见;慢性白血病则以脾肿大多见,肿大程度常显著,可在左肋缘下数厘米至平脐,质坚无压痛。

6.骨关节疼痛以胸骨下端的局部压痛为本病的特征,常有游走性四肢骨痛,特别是靠近关节处有压痛,局部可见红肿。

辨证要点

1.辨发热白血病本身可以发热,多为低热或中度发热,有时找不到病灶。但大部分患者都是由继发感染而发热,可呈壮热,伴咽痛、咳嗽、痰多、小便淋漓涩痛等。阴虚发热则多为低热,潮热盗汗、口燥咽干。

2.辨出血辨明出血是由血热亢盛、气虚不摄或由瘀血所致的不同。急性白血病的出血多由血热所致,起病急暴,出血量多,血色鲜红,。实热者多有高热,虚热者多见低热或仅见手足心热。慢性白血病以气虚所致者居多,出血症渐起,血色淡红,伴明显气虚见症。瘀血引起者,出血渐起或暴起,出血量多,范围广,血色紫黯,舌质紫黯,或见瘀点、瘀斑。

3.辨痰核瘰疬、癌积痰核瘰疬及症积的出现表明痰瘀胶结较甚。

4.辩正邪盛衰常根据病程、并发症、舌脉等作出判断。起病急骤者,发热出血明显,舌红苔黄,脉洪大或弦滑数,虽有气血两虚见症而以邪实为主。放化疗的患者,热毒虽去,但正气已伤,表现邪衰正气亦虚。而晚期患者则以气血虚衰为主要矛盾。缓解期,气阴两伤,精气未充,余毒未尽,而表现为正虚余毒内伏证。

治疗原则

清热解毒,养阴补气,活血化瘀为治疗原则。清热解毒针对病因为温热毒邪以治本,温热毒邪易耗气伤阴,故在治本的同时配合养阴补气;温热毒邪又常灼血为瘀,故辅以活血化瘀治法。此外,因本病多在内虚基础上感邪而成,病变过程中正气受损,更见衰败之势,故针对患者气血阴阳虚衰的不同,适当加以补益,扶正培本,以增强体质,增加抗癌能力,增强对化疗药物的耐受力和敏感性是大有裨益的。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选用具有一定抗白血病作用的中药进行治疗也属必要。

分型论治

『急性白血病』

·热邪炽盛

症状:急性发作,高热骤起而持续,发热不恶寒或微恶寒,汗出热不解,口渴喜冷饮,烦躁不安,鼻衄,齿衄,紫斑,骨关节疼痛,或颈、腋下触及痰核,或胁下症结,便秘,尿黄,舌红,苔黄,脉洪大。

治法:清热解毒,凉血救阴。·

方药:清瘟败毒饮。

本方由白虎汤、犀角地黄汤、黄连解毒汤三方加减而成。石膏、知母、甘草、竹叶清肺、胃气分的邪热;犀角、地黄、丹皮、赤芍、玄参凉血救阴,清血分之热;黄连、黄芩、栀子、连翘清热解毒。骨节疼痛明显者可加羌活、独活,祛风除湿止痛;便秘加大黄、枳实通腑泻热。·,毒盛伤血、症状:壮热谵语,胸中烦闷,.口干而渴,皮肤粘膜瘀点、瘀斑,色鲜红或紫红,全身各部均可出血,如鼻衄、齿衄、尿血、便血等,舌红绛,苔黄,脉弦数。

治法:清热解毒,凉血止血。

方药:神犀丹。;

犀角、生地、玄参、板蓝根、紫草清营凉血,合银花、连翘、黄芩、天花粉清热解毒,佐淡豆豉宣达郁热,石菖蒲芳香开窍。出血严重者,可加大蓟、小蓟、仙鹤草凉血止血;神.昏谵语者,可加服安宫牛黄丸、至宝丹,以清心开窍。、,气阴两虚?症状:体倦乏力,语音低微,自汗盗汗,口渴,手足心热,反复低热,头晕目眩,皮肤紫斑或衄血,眠差,纳差,舌红或淡,少苔或花剥苔,脉细弱。

治法:益气养阴。

方药:生脉散。

人参、麦冬、五味子益气生津。气虚症状突出者,可合四君子汤健脾益气;阴虚症状突出者,可合六味地黄丸滋阴补肾;出血症状突出者,可加仙鹤草、蒲黄、三七等止血;眠差者,加酸枣仁、夜交藤养心安神;纳差者,加神曲、麦芽、谷芽开胃健脾。

·脾肾阳虚

症状:面色觥白,唇甲不荣,气短乏力,畏寒肢冷,四肢浮肿,腰酸膝软,皮肤紫斑,衄血,尿血,便血,消瘦纳呆,自汗便溏,小便清长,阳痿遗精,舌质淡边有齿痕,苔白润,脉弱无力。

治法:温补脾肾。

方药:右归丸。

本方温补之力颇强,方中肉桂、附子、鹿角胶温补肾阳,填精补髓;熟地、山茱萸、山药、菟丝子、枸杞、杜仲滋阴益肾,养肝补脾;当归补血养肝。

『慢性白血病』

·瘀血内阻

症状:形体消瘦,胸胁胀痛痞闷,腹中坚硬症积,肝脾肿大明显,神疲乏力,面色黧黑,午后发热,手足心热,大便色黑,月经不调,舌红或紫,苔薄,脉涩。

治法:活血化瘀。

方药:膈下逐瘀汤。

红花、桃仁、五灵脂、玄胡、丹皮、赤芍、当归¨川芎活血化瘀,消症止痛;香附、乌药、枳壳调气疏肝;甘草调和诸药。肝脾肿大者,可吞服鳖甲煎丸以加强消症化积之力。

贫血明显者,可合当归补血汤即黄芪、当归,以补气养血。

·血热毒盛

症状:低热不退,夜热早凉,咽喉肿痛,口腔糜烂,颈腋痰核肿大,头晕耳鸣,口渴咽干,盗汗,腰酸,全身骨节疼痛,鼻衄齿衄,或见吐血、便血、尿血,皮肤紫斑,舌质红,脉细数。

治法:养阴清热,凉血解毒。

方药:青蒿鳖甲汤。

青蒿清透邪热,引邪出表,鳖甲养血滋阴,两药合用共呈滋阴透热之效;知母、丹皮助青蒿凉血清热解表;生地助鳖甲滋阴。咽喉肿痛,口腔糜烂,加银花藤、鱼腥草、射干清热解毒利咽;颈腋痰核肿大质硬者,加三棱、莪术、胆南星破血逐瘀,化痰散结。

·肝肾阴虚

症状:头晕眼花,目涩,视物不清,口干舌燥,心烦失眠,耳鸣耳聋,腰膝酸软,五心烦热,遗精,月经不调,皮肤紫斑,舌红少苔,脉弦细。

治法:滋补肝肾。

方药;麦味地黄丸。

六味地黄丸滋补肝肾,麦冬、五味子养阴敛阴。出血者,加血余炭、侧柏叶炭止血。

·脾肾阳虚

症状、治法、方药与急性白血病之脾肾阳虚型相似,请参见上述内容。

·气血两亏

主症:面色觥白,神疲倦怠,心悸气短,皮肤紫斑,或见其他部位出血,舌体胖边齿痕,舌质淡,苔薄白,脉弱。

治法:补益气血。

方药:八珍汤。

四君子汤补气健脾,四物汤补血调肝。出血较重者,加阿胶、何首乌、仙鹤草补血止血。常选用具有一定抗白血病的药物,如白花蛇舌草、半枝莲、拳参、紫草、牛耳大黄、青黛、重楼、野菊花、鬼箭羽、虎杖、丹参、海藻、两面针(人地金牛)等。

急性白血病初期为邪实,正气不甚亏损。若热毒未被控制,则病情发展很快,正气日衰,热毒更甚,病情由轻转重。若能早期诊断,及时正确治疗,热毒渐去,正气渐复,病情可由重转轻直至完全缓解。在缓解期,热毒虽去,但余毒未净,内伏骨髓,此期又多有气阴两伤、精气未充之症,若外感六淫、劳伤心脾等诱发,正不胜邪,见发热、出血、进行性的气血亏损,痰核症积等症又可复发,经清热解毒抗癌或滋阴等治疗,可能再次缓解。一些病人因多次反复发作,正气大伤,邪毒亢盛,预后不良。慢性白血病起病缓慢,初期为邪实,若正气不衰,则病情较轻。若邪毒不解,病程日久,则转为本虚标实,病情由轻转重;如能正确治疗,亦可邪气渐衰,正气渐复,直到缓解。若正不胜邪,邪毒又可复燃,胁下症积、气血亏损、脏气损害等症又重新出现,称为复发。部分慢性白血病患者可转为急性白血病,称为急变。

急性白血病预后较差,未经治疗者平均生存期仅3个月左右,随着化疗药物的应用,特别是经中西医结合治疗,患者完全缓解率明显提高、生存期显著延长。慢性白血病自然病程平均为3年左右,经中西医结合治疗尤其是初发患者其病情可明显缓解,生存期延长。

《素问·阴阳应象大论》:“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

《诸病源候论·虚劳病诸候》:“夫虚劳者,五劳六极七伤是也。”

《千金要方·卷十二·吐血》:“犀角地黄汤,治伤寒及温病应发汗而不汗之内蓄血者,及鼻衄吐血不尽,内余瘀血,面黄,大便黑,消瘀血方。”

《景岳全书·杂证谟·虚损》:“凡虚损之由,具道如前,无非酒色、劳倦、七情、饮食所致。”“病之虚损,变态不同,因有五劳七伤,证有营卫藏府,然总之则人赖以生者,惟此精气,而病为虚损者,亦惟此精气。气虚者,即阳虚也;精虚者,即阴虚也。”

《景岳全书,杂证谟,积聚》:“凡积聚之治,如经之云者,亦既尽矣。然欲总其要,不过四法,曰攻,曰消,曰散,曰补,四者而已。”

《医宗必读·虚劳》:“夫人之虚,不属于气,即属于血,五藏六府,莫能外焉。而独举脾肾者,水为万物之元,土为万物之母,二藏安和,一身皆治,百疾不生。”

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

崔某,男,16岁。患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3年余,经化疗虽有好转,但经常反复。服中药补剂则增重。年4月从外地来京求治于师。当时其周围血中幼稚细胞已有半年之久未曾消失,症见鼻衄齿衄,口苦咽干,心烦急躁,夜寐梦多,便干溲赤。舌红、苔黄根厚;脉象弦滑细数,按之有力。全是一派火热之象,遂立凉血解毒为法。

方用蝉衣、青黛(冲)、片姜黄各6克,大黄2克,生地榆、赤芍、丹参、茜草、小蓟、半枝莲、白花蛇舌草各10克。服上方7剂,衄血渐止。

继服7剂,血中幼稚细胞显著减少,后依上法加减治疗半年,诸证消失,周围血幼稚细胞消失,病情稳定,未见反复,遂携方返里继续调治。

年9月其家人来亦告知,三年来坚持依法治疗,病情稳定,血象检验各项正常,目前仍每周服药2~3剂,以资巩固云。

:白血病是~种原因未明的恶性血蒗病,临床上虽有急性和慢性、淋巴细胞性和粒细胞性之分,但总以骨髓中白细胞系列异常增生为特征,周围血液中的白细胞也出现质和量的异常改变。临床表现为出血倾向,贫血貌及继筮感染。早先对本病的认识多因其贫血及虚弱症状而辨为虚证,常以补法治疗,然鲜有收效者。赵师认为本病或因遗传,或因中毒,或园邪毒深入,其病根深蒂固,由来已久,在于骨髓热毒,由骨髓延及血分,故临床表现为血分热毒之象,其反复出血即是血热妄行的表现,决无气不摄血之可能。故治疗大忌温补,只宜凛血解毒,可用升降散加凉血解毒之品。本案即以凉血解毒为法,坚持治疗,而获成功。

又按;以上三案,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再生障碍性贫血、白血病三者均为造血系统难治之病。出血倾向、贫血貌和一般虚弱症状是其共同的临床表现。因此,依据传统观点常常将其辨为血虚证而用补法治疗。而赵师则认为,中医临床强调审证求因,求本治疗,不可见证治证。一见虚弱症状,便谓其病属虚而投补剂,并非中医的辨证论治。因为任何一个症状或证候的出现,其病机都存在虚实两方面的可能性,其症状表现只是表面现象,必须透过现象,抓住病机本质,这就是《内经》“有者求之,无者求之,虚者责之,盛者责之”的辨症原则,治病求本的治疗原则。就上述三病而言,其血虚的表现固然明显,但导致血虚的原因——即其病机究竟是什么?必须详加辨析。赵师根据其证心烦急躁,夜寐梦多,口苦口干,便干溲赤,脉之弦滑数丽有力,舌之质红苔黄垢厚,脉证合参,综合分析,辨其基本病机为血分郁热,热伤其血,新血不生而现血虚之象;热与血结,瘀阻脉络而致反复出血。其病本于血分郁热,热之不去,出血难止,血虚难复。故定其基本治则为凉血化瘀。然既云凉血化瘀为治,何以皆用升降散加减?盖用升降散者,取其疏调气机为胜。血之与气,如影随形,气为血帅,血为气母,气行依血,血行随气。故欲宣散血分之郁热,必先疏调气机之郁滞。上述三者固为血分之病,然其未有不致气机失畅肝胆郁滞者,故烦躁易怒,夜寐梦多,脉来弦数,诸证显见。是以选用升降散疏调气机为先,随证加入凉血化瘀、疏利三焦、清热解毒之品,以其切中病机,而能应手取效。《内经》所谓“必先五胜,疏其血气,而令条达”,此之谓也。血病用升降散调气亦从此义。

白血病药膳方

白血病药膳方

1、粳米猪肝莲子大枣粥:

粳米50克,莲子20克(水泡),熟猪肝(切成丁)30克,大枣10个,加水适量熬粥,早晚分服。有防治贫血的作用。

2、大枣桂圆薏米粥:

大枣10个,桂圆20克,薏米40克,加水适量熬成粥,早晚食用。大枣、桂圆、薏米均为健脾益胃滋补之品,经常食用可增强体质,提高机体抗癌免疫功能。

3、猪蹄黄豆银耳汤:

鲜猪蹄1只,黄豆25克,干银耳10克,食盐10克,水适量。先把猪蹄黄豆煮熟后,再加入银耳文火同煮5-10分钟,连汤服用。

4、百合干地黄粥:

百合30克,干地黄50克,粳米25克,蜂蜜适量。将百合洗净,干地黄加水浸泡30分钟,煎汁去渣;粳米洗净。将地黄汁、百合、粳米同放锅内,加水煮粥至热,加蜂蜜调味服。具有养阴清热,凉血安神作用。适用于白血病属于阴虚血热者。症见神疲乏力,午后潮热,五心烦热,心烦失眠等症。

5、荠菜粥:

鲜嫩荠菜-克,粳米克,白糖20克,精盐、食油适量,将荠菜洗净,切碎,压轧取汁(或用白净布绞汁),粳米淘洗净;将粳米放入锅内,加水适量,先用大火烧沸,转为小火熬煮到米熟,下入白糖、食油、精盐、菜汁,继续用小火熬煮到米烂成粥,即可食用。早、晚餐服食,每日1-2次。本品特点:粥烂软,味咸微甜,功用为清热解毒,凉血止血。用于白血病发热出血症。研究认为荠菜甘淡酸凉具有抗肿瘤止血作用。

6、凉拌丝瓜:

鲜嫩丝瓜1-2条,麻油,酱油各适量,盐、味精各少许。将丝瓜刮皮,洗净,沥干,剖两半切成3厘米段或0.6厘米厚的片。丝瓜片加盐拌匀,放1小时后将盐沥去,放入大碗内,加香油、酱油、味精,略拌和即可食用。本品特点:绿色,味清香,爽口。功用为清热化痰,凉血止血。用于白血病发热出血,痰核结块等症。

气血通畅生命为本

气与血是构成人体的基本物质,也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动力和源泉,它来源于水谷,化生于脏腑,既是脏腑经络功能的动力,又是脏腑功能活动的产物。

脏腑的正常功能依赖于气血的作用。气有温熹和激发各个脏腑的功能。《灵枢·脉度篇》谓:“气之不得无行也,如水之流,如日月之行不休,故阴脉荣其脏,阳脉荣其腑,如环之无端,莫如其纪,终而复始,其流溢之气,内灌脏腑,外濡腠理。”即气运行机体内外表里,相互贯通,像圆环一样,周而复始循环着,以供给人体脏腑组织活动的动力。血液则起着滋濡脏腑组织的作用。《景岳全书》谓:“故凡为七窍之灵,为四肢之用,为筋骨之和柔,为肌肉之丰盛,以至滋脏腑,安神魂,润颜色,充营卫,津液得以通行,二阴得以通畅,凡形质所在,无非血之用也,是以人有此形,唯赖此血。”即血液循行于脉管中,内至五脏六腑,外达皮肉筋骨,循环无端,运行不息,不断地对全身各脏腑组织发挥其营养作用。

气血温熹、濡养脏腑组织,使其能发挥各自的功能,是人体进行生理活动的最基本的物质,气血失和可直接引起各种疾病,人体产生的一切病理变化均与气血相关。气血生成虽有赖于脏腑功能的生化,但脏腑功能的产生皆须气血的滋润、畅通和平衡。

气的通畅表现在“升、降、出、入”四种运动方式。通过脏腑的功能活动体现出来,每一脏腑的气机运动都有固定规律,包括气机运动的方向、循行部位和升降限度。如脾主升发,肺主肃降,心火下熹,肾水上奉,胃主降浊等。如当升不升,反而下降,或当降不降,反而上逆,皆为病态。同时,脏腑间的气机运动又是相互协调,相互配合,升降相因,互为其用。如五脏贮藏精气宜升,六腑传导化物宜降。气的条达通畅,以维持机体内外环境的统一,保证机体的物质代谢和能量转换的动态平衡,不致出现气郁、气滞、气逆、气陷等气机紊乱的病理状态。

血液循行于血脉之中,由气推动,周流全身,血脉为血液循行的管道,故称为“血府”。血液的循环作用永不停留。《三国志》曾引华佗语:“血脉流通,病不得生。”说明当时已认识到血液循环正常流通的重要性。血液的正常流行,一则需要有健全周密的脉管;二则需要气的推动。在某些因素作用下,脉道失于固密,气机出现异常,血液就不能正常循行。如血液流出脉管,排出体外,则称之为出血。如血液运行不畅,受到阻滞,或溢出脉外,郁于体内,称之为“瘀血”。不管是瘀血还是出血,都是“离经之血”,由于离经之血已离开了脉管,失去其发挥作用的条件,所以也丧失了血液的生理功能,而成为病理产物。

气属阳而生于阴,血属阴而生于阳。血之运行有赖于气的统率,而气之宁谧温熹,则依靠血的濡润,两者对立统一,相互依存。有关机体正常生理活动和健康的标准,古人常用“正平”或“平”加以概括。如《素问·至真要大论》谓:“气血正平,长有天命。”所谓“平”或“正平”即平衡之意。气血平衡是人体正常生理功能的标志,也是平常人必须具备的基本条件。气血的正常平衡不是静止和绝对的,而是必须处在动态的平衡中,这是因为人在生长、发育、壮大、衰老、死亡这个人生过程中,机体内一直进行着一系列复杂的生理活动,不断地进行新陈代谢,为此就需要气机一刻不停顿地进行“升降出入”的运动,血液一刻不停顿地周而复始地循环流动,以完成人体所需要物质的运输和代谢。气血在不断地运动中,又必须保持相对平衡,这样才能各司其职,各自完成其生理功能,如果气血运行失常,则会影响到脏腑、经络、阴阳等各方面的协调平衡,五脏六、表里内外、四肢九窍就会出现各种病变。

气为百病之长血为百病之胎

1.气血病变是临床辨证的基础

气血是维持人体正常生命活动的主要物质,藉以分析和归纳人体种种生理现象。同时,气血也是各种疾病的病理基础,脏腑经络的病理变化无不影响气血,内外妇儿临床各科的病证无不涉及气血。因此,颜氏认为气血病理变化在八纲、卫气营血、脏腑等辨证方法中,占首要地位。

“辨证”是中医临床的关键,也是治疗与用药的纲领。中医辨证核心是“八纲辨证”,八纲之中,虽无气血两字,但气血内容确尽贯于八纲之中。八纲辨证的总纲是阴阳,人体在正常生理状态中,阴阳双方保持相对平衡,如出现一方偏衰,或一方偏亢,就会出现病理状态。而气血是人体阴阳的主要物质基础,气血正平,则阴阳平衡,疾患消除。表里辨证与气血关系也极为密切,表证辨证多宗“卫气营血辨证”,而卫属气,营属血;里证不外乎脏腑病变,而脏腑病多与气血相关。虚实辨证更不能舍气血而言虚实,不论何种虚证,多兼有气虚或血虚,不论什么实证,皆与气血瘀滞有关。寒热辨证是两种绝对相反性质的病变,但寒热病变均直接影响气血的正常生化功能,如热则煎熬气血,寒则凝涩气血,而气血的寒热病变又直接反映到体征或症状的寒证与热证。故颜氏认为气血病变是临床辨证的基础,也是疑难病证的辨证基础。

2.气血不和,百病乃变化而生

疾病不论来自何方,首先均干扰气血的正常功能,使之紊乱,以致阴阳失去平衡协调,经脉瘀阻不通,气血循行失常。这既是常见病的发病过程,也是疑难病证的发病规律,疑难病证虽然表现奇异少见,致病因素错综复杂,但在复杂的病变中大多要涉及气血,再而造成脏腑组织功能紊乱,不论是器质性疾病,还是功能性疾病,均是以气血为枢纽。气血通畅不仅反映机体的精、气、血、津液的充盈健旺,也表明脏腑组织生理功能的正常,气血冲和,百病不生,若一旦气滞血凝,脏腑经脉失其所养,功能失常,疾病即郁之而起。因此,在诊治疑难病证时,必须重视气血流畅这个重要环节。

颜氏根据《素问·举痛论》“百病生于气”的理论,曾提出“气为百病之长”之说,气为一身之主,升降出入,周流全身,以温熹内外,使脏腑经络,四肢百骸得以正常活动,若劳倦过度,或情志失调,或六淫外袭,或饮食失节,均可使气机失常,而出现气滞、气逆、气陷等病理状态,气机升降失常也是导致痰饮、瘀血等病理产物内生的根本原因,血液的流行有赖于气的推动,即所谓“气为血帅”;津液的输布和排泄,有赖于气的升降出入运动,则所谓“气能生津”。气机一旦失常,即可产生瘀血、痰饮等病变。气血是疾病发展的两个分期。邪之伤人,始而伤气,继而伤血,或因邪盛,或因正虚,或因失治,误治邪气久恋不去,必然伏于血分。故颜氏主张对痼疾、顽症、劳伤沉疴,累年积月之内伤杂病、疑难重症等慢性病从血论治。

总之,各种疾病的发病情况和病理变化虽然不一,但其病变大多要涉及气血,由于气血失和可产生多种病变,因此可以说气血失和是机体病变和脏腑失调的集中病理反映,它与任何一脏一腑的病理变化都可发生联系,气血失和,循行受阻则会导致脏腑功能紊,进而出现功能低下和病理障碍,所以从气血角度辨证,可以把握疾病在机体中的整体病机,通过疏通调和气血就可调整脏腑功能活动,使其从病理状态转至正常生理状态,从而达到治愈疾病目的。

久病必有瘀怪病必有瘀

1.疑难病证从瘀论治

疑难病证大多表现为寒热错杂,虚实并见,邪正混乱,而其病机则均涉及气血。颜氏根据疑难病证的病程缠绵,病因复杂,症状怪异多变的特点,曾提出“久病必有瘀,怪病必有瘀”之论点,颜氏认为疑难病证中,瘀血为病尤为多见,无论外感六淫之邪,内伤七情之气,初病气结在经,久病血伤入络,导致气滞血瘀,故瘀血一证,久病多于新病,疑难病多于常见病。

久发、频发之病从瘀。病时轻时重,时发时止,年久不愈的沉疴、顽症、痼疾等疑难病当从瘀论治。初病在气,久病入络是病变发展的规律,疑难病缠延不去,反复发作,导致体内气血流行受阻,脉络中必有瘀凝。清代医家傅山指出:“久病不用活血化瘀,何除年深坚固之沉疾,破日久闭结之瘀滞?”信然!

奇症怪病从瘀。奇症怪病之证无定候,无病位,忽痛忽痒,时上时下,幻听幻视,或有不可明状之苦,其因不可究,既无色诊可查,又无脉症可辨,皆从瘀论治。多因六淫七情,引起气机逆乱,气血乖违;或因失治、误治、病久影响生化之源而致血瘀;或因胎孕产后、外伤等原因所致瘀血停滞,气机失宣,郁滞脉络,着而不去,最终形成难治之证。

久虚羸瘦从瘀。五劳七伤,消耗气血引起极度消瘦虚弱的慢性病谓之久虚羸瘦,表现为肌肉消瘦,饮食减少,面色黄白,心悸神疲,四肢乏力,或寒或热,或肌肤甲错,面色黧黑,久虚羸瘦,正气不足,推血无力,体内必有瘀血内潜,可从瘀论治。

久积从瘀。症积久而不去,多由瘀血内结所致。不论寒积、水积、气积、痰积、湿积、积久则碍气阻血,气血不行,瘀从中生,久积为瘀,久瘀必结,久而为肿为瘤,故久积不愈当从瘀论治。

常法论治不效者从瘀。一些慢性病,或反复发作的疑难病如心脑血管病、慢性肝炎、慢性肾炎、脉管炎、硬皮病及增生性疾病等,视虚补之,视热寒之,视寒热之,或攻补兼施,或寒热并用,常法论治,百病不效者,当从瘀论治。这类病证多由气血乖违,机体功能紊乱,以致寒热夹杂,虚实互见,故而攻之无效,补之无益,补之无益,唯有疏其血气、令气血条达,方能奏效。

原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

刘某,男,3岁。

患原发性血小板减少性紫癜,医院用激素治疗月余无效。年3月吾师初诊时,血小板数仅为30×10。/l.全身有散在性瘀斑,下肢较多,部分融合成片,鼻衄时作,夜寐不安,便干溲黄,形瘦舌红,苔黄且干,脉象弦数。诊为热入血分,肝失藏血,治以疏调气机,凉血化瘀之法,用升降散加味。

药用蝉蜕3克,僵蚕6克,片姜黄3克,大黄1克,白茅根10克,小蓟10克,生地榆6克,炒槐花6克,茜草6克,水煎服,每日1剂。

7剂后复诊,全身瘀斑颜色转淡,未再出现新的瘀斑,鼻衄末作,化验血小板已上升至90×/l。继且原方7剂,诸症续减,血小板上升至×/l。

此后继用上方随证加减,如饮食积滞不消加焦三仙、水红花子、大腹皮、槟榔,肝热夜寐不安加柴胡、黄芩、川楝子之类。如此调治3个月,血小板维持在(~)×/l。紫癜、鼻衄等症未再出现。

[接];血小板减少性紫癜,以皮肤瘀斑反复出现为临床特征,应属中医发斑范畴。传统辩证有虚实两方面原因。今赵师据其斑色紫黑、便干溲赤、脉数舌红等脉证表现断为热入血分,然其用升降散者何也?盖取其升降气机之力为胜。肝主藏血,又主疏泄,气为血帅,血随气行,若肝经郁热则疏泄失职,气机升降失常,肝失藏血之职而为诸出血症撤欲宣泻肝经及血分郁热,宜先调其气机,气得畅行则郁热宣散,血循于经则出血自止,因此用升降散加凉血化瘀之品治之舭为赵师临床惯用方,效果甚为满意。

急性白血病,发病急,进展快,具高热、出血之特征,相当于温病的营血分证。而与《普济方》所称之“急劳”,《慎柔五书》之“热劳”最为类似。其病因病机,《普济方》在论述“急劳”时,曾作概括:“盖血气俱盛,积热内干心肺,脏腑壅滞,毒热不余而致之,缘禀受不足,忧思气细,荣卫俱虚,心肺壅热,金火相刑,脏气传克,或应外邪,故烦躁体热,颊赤心松,头痛盗汗,咳嗽咽干,骨节酸痛,萎黄羸瘦,久则肌肤消烁,咯涎唾血者,此皆其候也。”证多近似。

慢性白血病,则可归属于症瘕、积聚、虚损等证的范畴。其病因病机,唐容川云:“瘀血在经络脏腑之间,被气火煎熬,则为干血,……其证必见骨蒸痨热,肌肤甲错”,而致“瘀血不去,新血且无生机”。《血证论》,慢性淋巴性白血病,则相当于“痰核”、“痰火”、“马刀侠瘿”之类。

(1)关于白血病的发热和出血:白血病发热亦称白血热,为邪毒或热毒所致,与通常发热不同,因正虚又复外感者,多为急性高热;如阴虚或阳虚致热者,病属慢性,热度低,一般不超过38℃。白血病出血,可辨为三型:a.瘀血:邪热伤络,血不循经;b.血热:热入血室,迫血妄行;c.气虚:为气不摄血,较少见。

(2)扶正和祛邪:白血病属虚属实、宜攻宜补,各说不一。因本病属白细胞增生,有高热出血等见症,当属实;但临床上变化多端,虚象常现。本人倾向于正虚邪实,虚实夹杂。治疗上,扶正达邪,应相辅相成。扶下,即据病情,或补气补血、或滋阴壮阳,能提高免疫功能,促进病情缓解,使缓解期延长。达邪即祛除邪毒,以迅速抑制病情变化,截断病势发展。白血病前期多实,重在达邪,后期常虚,极宜扶正。

(3)辨证与辨病:所谓辨病,即是以现代检测手段,确诊为白血病。所谓辨证,即在确诊的基础上,从总体出发,据本病的不同阶段之不同症候,分型辨治。论治必须辨证与辨病结合,标本兼顾。现代医学将本病分为急性和慢性白血病两类,二者不存在互相转化的关系,而我们则统分为六型,且强调各型之间可以转化。

(4)关于抗白血病有效药物:为了有效的控制白血病,本人认为应在传统的方药上,不断寻求和筛选有效药物,特别是具有多种作用的药物。临床上我们习用的犀角、雄黄,除了均可降低白细胞数外,犀角还适用于高热。我们应用的“抗白一号”,即莪术、青黛、雄黄三味,具有较好的疗效。此外,还有干蟾皮、牛黄解毒片、牛黄醒消丸、麝香等均有抑制白细胞作用。

[病例]卢××,男,36岁。体素健壮,突然上腹阵发绞痛,泄泻三次后发现黑便三次,伴呕血一次。入院检查:贫血面容,脾脏肿大过脐,右腹股沟可见大片紫癜,发热神萎,经骨穿刺诊为慢性髓性白血病。

初诊:胃病史六年,今年起左腹有痞块,固定不移,间有齿衄,一度呕血黑便,经对症处理,呕血黑便初停,然齿衄仍作,皮下瘀斑,发热,神疲乏力,脉弦而数。瘀滞髓海,生化无权,出血总由于火,药不厌凉,凉不厌早。方用犀角粉1.5g(分吞),鲜生地30g赤芍10g三七粉1.5g丹皮10g生大黄6g。共服三剂。

药后出血停止,脉细数,舌红苔薄,阴分已虚,瘀滞未化,取龟甲化瘀汤主之.方用:龟版15g鳖甲15g牡蛎18g莪术、三棱各18g红花9g黄芪15g太子参12g仙茅、白术各9g丹参15g赤芍12g生地、熟地各15g人参鳖甲丸9g(吞服)。

每日一剂,连服两月后症状改善,血象好转出院,出院以雄黄0.3g每日两次,每周服牛黄醒消丸一瓶,白血球维持在~00/立方毫米,恢复工作。

三拗汤华盖散(俱见咳嗽。)渗湿汤(见伤湿。)白虎汤(见发热。)

越婢加半夏汤(《金匮》)

麻黄(六两)石膏(半斤)生姜(三两)甘草(一两)半夏(半升)大枣(十五枚)

上六味,以水六升,先煮麻黄,去上沫,纳诸药,煮取三升,分温三服。

小青龙加石膏汤(《金匮》)

麻黄芍药桂枝细辛甘草干姜(各三钱)五味子半夏(各半升)石膏(二两)

上九味,以水一斗,先煮麻黄,去上沫,纳诸药煮取三升,强人服一升,羸者减之,日三服,小儿服四合。

麻黄定喘汤(东垣)治小儿寒郁而喘,喉鸣,腹内鸣坚满,鼻流清涕,脉沉急而数。

麻黄草豆蔻(各一钱)益智仁(一分半)浓朴吴茱萸(各二分)甘草柴胡梢黄芩(生,各一分)当归尾苏木升麻神曲(各半分)红花(少许)全蝎(一枚)

上分二服,水一大盏,煎七分,稍热服,食远。忌风寒,微汗效。

麻黄苍术汤(东垣)治秋暮冬天每夜连声嗽不绝,大喘,至天明日高方缓,口苦,两胁下痛,心下痞闷,卧而多惊,筋挛肢节痛,痰唾涎沫,日晚神昏呵欠,不进饮食。

柴胡根羌活根苍术(各五分)麻黄(八分)防风根甘草根(生)归梢(各四分)黄芩熟甘草(各三分)五味子(九个)草豆蔻(六分)黄(一钱半)

上分二帖,水煎,稍热服,临卧。

四磨汤四七汤(俱见气。)

平气散(《宝鉴》)

白牵牛(二两,半生半炒,取头末一半)青皮(去白)鸡心槟榔(各三钱)陈皮(去白,半两)大黄(七钱)

上为细末,每服三钱,生姜汤一盏调下,无时。

《内经》曰∶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泻之。故白牵牛苦寒,泻气分湿热上攻喘满,故以为君。陈皮苦温,体轻浮,理肺气;青皮苦辛平,散肺中滞气,故以为臣。槟榔辛温。性沉重,下痰降气,大黄苦寒荡涤满实,故以为使也。

加减泻白散

桑白皮(一两)地骨皮知母陈皮(去白)桔梗(各五钱)青皮(去白)黄芩炙甘草(各三钱)

上咀,每服五钱,水二盏,煎至一盏,食后温服。

木防己汤(《金匮》)

木防己(三两)石膏(鸡子大一块)桂枝(二两)人参(四两)

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温再服。

木防己加茯苓芒硝汤

木防己桂枝(各二两)人参茯苓(各四两)芒硝(三合)

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滓,纳芒硝,再微煎,分温再服。微利则愈。

葶苈大枣泻肺汤(《三因》)治肺痈,胸膈胀满,上气喘急,身面目俱浮肿,鼻塞声重,不知香臭。

葶苈(不以多少,炒令黄)

上件细研,丸如弹子大,水三盏,枣十枚,煎一盏,去枣,入药煎七分,食后服。法令先投小青龙汤三服,乃进此药。即《济生》葶苈散,汤使不同。(《济生方》炒甜葶苈、桔梗、栝蒌子、薏苡仁、升麻、桑皮、葛根各一两,炙甘草半两。)

干缗汤(《妇人大全》)治喘急有风痰者。

半夏(七个,炮制,四片破之)皂角(去皮弦)甘草(炙。各一寸)生姜(如指大)

上用水一碗,煮去半,顿服。一方,不用甘草,但用半夏末一两,皂角半两,生姜七片,同入纱袋中,水三升,煎至一盏五分,以手揉洗取清汁,分作三服,并服二服效。

半夏丸(《保命》)治因伤风而痰作喘逆,兀兀欲吐,恶心欲倒。

半夏(一两)槟榔雄黄(各三钱)

上为细末,姜汁浸蒸饼为丸,桐子大。每服三五十丸,姜汤下。小儿丸如米大。

人参半夏丸(见嗽。)沉香滚痰丸(见痰饮。)

槐角利膈丸(《宝鉴》)治风胜痰实,胸满,及喘满咳嗽。

皂角(一两,酥炙,去皮弦子)半夏槐角(炒,各半两)牵牛(一两半)

上同为细末,生姜汁面糊丸,如桐子大。每服三十丸,食后生姜汤下。

定喘饼子(《宝鉴》)

芫花(醋浸一宿,炒)桑白皮(炒)吴茱萸(炒)马兜铃陈皮(去白。各一两)寒食面(三两)白牵牛(三两,半生半炒,取头、末二两)

上为末,和匀,滴水丸如樱桃大,捏饼子。取热灰半碗,在锅内同炒饼子热,每夜服一饼,嚼烂,煎马兜铃汤下。如患人心头不快,加上一饼或二饼,至微明利下,神效。

妇人有胎者不可服。

木香金铃散(《保命》)治暴热心肺,上喘不已。

大黄(五钱)金铃子(去核)木香(各三钱)朴硝(二钱)轻粉(少许)

上为末,柳白皮煎汤调下,食后,参四钱,以利为度。

麦门冬汤(《金匮》)

麦门冬(七升)半夏(一升)人参(二两)甘草(二两)粳米(三合)大枣(十二枚)

上六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温服一升,日三夜一服。

天门冬丸(《保命》)治妇人喘嗽,手足烦热,骨蒸寝汗,口干引饮,面目浮肿。

天门冬(十两,去心)麦门冬(八两,去心)生地黄(三斤,取汁为膏)

上前二味为细末,膏子为丸,如桐子大。每服五十丸,逍遥散下。逍遥散须去甘草,加人参。或与王氏《博济方》人参荆芥散亦得。如面肿不已,经曰∶面肿因风,故宜汗。麻黄、桂枝可发其汗,后与柴胡饮子去大黄。咳论曰∶治脏者治其,治腑者治其合,浮肿者治其经。治者治其土也,治合者亦治其土也,如兵围魏救赵之法也。

人参平肺散(东垣)治肺受热而喘。

桑白皮(炒,二钱)知母(一钱半)甘草(炙)茯苓人参地骨皮天门冬(去心。各一钱)青皮陈皮(各六分)五味子(三十粒,捶碎)

水二盅,生姜五片,煎一盅,食远温服。如热甚,加黄芩、薄荷叶(各一钱)。

参苏温肺汤(东垣)治肺受寒而喘。

人参肉桂甘草木香五味子陈皮制半夏桑白皮白术紫苏茎叶(各二两)白茯苓(一两)

上咀,每服五钱,水一盏半,生姜三片,煎至七分,去滓,食后温服。如冬寒,每服不去节麻黄半分,先煎去沫,下诸药。

调中益气汤(见劳倦。)分气紫苏饮(见气。)

《指迷》七气汤即大七气汤去三棱,加半夏。(见积聚。)

安肾丸(和剂)治肾经久积阴寒,膀胱虚冷,下元衰惫,耳重唇焦,腰腿肿疼,脐腹撮痛,两胁刺胀,小腹坚疼,下部湿痒,夜梦遗精,恍惚多惊,皮肤干燥,面无光泽,口淡无味,不思饮食,大便溏泄,小便滑数,精神不爽,事多健忘。常服补元阳,益肾气。

肉桂(去粗皮,不见火)川乌头(炮。去皮脐,各十六两)桃仁(麸炒)白蒺藜(炒,去刺)巴戟(去心)山药茯苓(去皮)肉苁蓉(酒浸,炙)石斛(去根,炙)萆白术破故纸(各四十八两)

上为末,炼蜜为丸,如梧子大。每服三十丸,温酒或盐汤送下,空心食前。小肠气,茴香酒下。

小安肾丸(附)治肾气虚乏,下元冷惫,夜多旋溺,肢体倦怠,渐觉羸瘦,腰膝沉重,嗜卧少力,精神昏愦,耳作蝉鸣,面无颜色,泄泻肠鸣,眼目昏暗,牙齿蛀痛。

香附子川乌头川楝子(以上各一斤,用盐四两,水四升,同煮候干,切,焙)香(十二两)熟地黄(八两)川椒(去目及闭口者,微炒出汗,四两)

上六味,为细末,酒糊为丸,如桐子大。每服二十丸至三十丸,空心临卧,盐汤、盐酒任下。

八味丸(见虚劳。)养正丹(见气。)息贲丸(见积聚。)

加减泻白散(《发明》)治阴气在下,阳气在上,咳嗽呕吐喘促。

桑白皮(一两)茯苓(三钱)地骨皮(七钱)甘草陈皮青皮(去白)五味子人参(去芦。各半两)

上咀,每服四钱,水一盏半,入粳米数十粒同煎,温服,食后。

定喘奇方治稠痰壅盛,体肥实而喘者。

广橘红(二两,用明矾五钱同炒香,去矾不用)半夏(一两半)杏仁(麸炒)栝蒌仁(去油。各一两)炙甘草(七钱)黄芩(酒拌晒干,五钱)皂角(去皮弦子,烧存性,三钱)

上为末,蒸饼用淡姜汤打糊为丸,绿豆大。每食后白汤下一钱。日二次。服三五日,大便下稠痰而愈。(虚弱人,每服七分。)

人参定喘汤治肺气上逆喘,喉中有声,坐卧不安,胸膈紧痛,及治肺感寒邪,咳嗽声重。

人参(去芦)麻黄(去节)阿胶(蛤粉炒)半夏曲五味子罂粟壳(去蒂,蜜炙)甘草(各一钱)桑白皮(二钱)

上作一服,用水二盅,姜三片,煎至一盅,食后服。

团参散治肺气不利,咳嗽上喘。

紫团参紫菀茸(各三钱)款冬花(二钱)

上作一服,水二盅,乌梅一枚,煎一盅,食远服。

杏参散治坠堕惊恐,或度水跌仆,疲极喘息。

杏仁(炒,去皮尖)人参(去芦)橘红大腹皮槟榔白术诃子(面裹煨,去核)半夏(汤泡)桂心(不见火)紫菀(洗)桑白皮甘草(炙。各一钱)

上作一服,水二盅,姜三片,紫苏七叶,煎一盅,去滓,服无时。

紫苏子汤治忧思过度,邪伤脾肺,心腹膨胀,喘促烦闷,肠鸣气走,漉漉有声,大小便不利,脉虚紧而涩。(见胀满。)

五味子汤治喘促,脉伏而数者。

五味子(二钱)人参(去芦)麦门冬(去心)杏仁(去皮尖)橘皮(去白。各二两半)

上作一服,用水二盅,生姜三片,红枣三枚,煎至一盅,去滓,不拘时服。

九宝汤治经年喘嗽通用。

麻黄(去节)陈皮桂枝紫苏桑皮(炒)杏仁(去皮尖,炒)大腹皮薄荷甘草(炙。各一钱六分)

上作二帖,每帖用水二盏,生姜五片,乌梅一枚,食远煎服。

加味控涎丸治风热上攻壅盛,中脘停痰,留饮喘急,四肢浮肿,香港脚入腹,及腹中诸气结聚,服之得利即效。

大戟芫花(醋炒)甘遂苦葶苈(炒。各三钱)巴豆(去油,一钱)牵牛头末(炒,一两)

上为细末,滴水和丸,如粟米大。每服三丸,茶清下,汤亦可。

皱肺丸治喘。

款冬花知母秦艽百部(去心)紫菀茸贝母阿胶糯米(炒。各一两)杏仁(去皮尖,别研,四两)

上为末,将羊肺一具,先以水灌洗,看容得水多少,即以许水更添些,煮杏仁令沸滤过,灌入肺中系定,以糯米泔煮熟,研细成膏,搜和前药末,杵数千下,丸如梧子大。

每服五十丸,食前用桑白皮煎汤下。

百花膏治喘嗽不已,痰中有血。

百合(蒸,焙)款冬花(各等分)

上为细末,炼蜜丸如龙眼大。每服一丸,食后细嚼,生姜汤送下,噙化尤佳。

〔喘不得卧〕

三因神秘汤(《发明》)

紫苏叶陈皮(去白)生姜桑白皮(炒)人参(各五钱)白茯苓(去皮)木香(各三钱)

上咀,以水三升,煎至一升,去滓,大温分三服。

小青龙汤(见咳嗽。)

桂苓五味甘草汤(《金匮》)

桂枝(去皮)茯苓(各四两)甘草(炙,三两)五味子(半升)

上四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分温三服。

真应散(《三因》)治远年喘急不能眠,百药不效者。

白石英(四两,通明者,以生绢袋盛,用雄猪肚一具,以药入内缝定,煮熟取药出,再换猪肚一具,如前法煮三次,煮了取药出,晒干研。)

上为末,以官局款冬花散二钱,入药末二钱,再加桑白皮二寸,生姜三片,枣子一枚,水一盏半,煎至七分,通口服。猪肚亦可食,只不得用酱、醋、盐、椒、姜等调和。

(款冬花散方,用款冬花一钱,贝母、知母、桑叶、杏仁、半夏、阿胶、甘草各二钱,麻黄去节四钱,为粗末是也。)

〔哮〕

紫金丹(《本事》)治多年肺气喘急哮嗽,夕不得卧。

砒(水飞,半钱)淡豆豉(好者二钱,用水略润少时,以纸挹干,研膏)

上用豉膏子和砒同杵极匀,如麻子大。每服五丸至十丸,量大小与之,并用腊茶清极冷吞下,临卧,以知为度。

《简易》黄丸子消痰定喘及。

雄黄(研)雌黄(研。各一钱)山栀仁(七枚)绿豆(四十九粒)明砒(一字,研细,并生用)

上为末,稀糊丸,绿豆大。每服一二丸,薄荷茶清冷下,临卧服。

清金丹治食积痰壅,哮喘咳嗽,遇浓味发者用之。

萝卜子(淘净蒸熟,晒干为末,一两)猪牙皂角(烧存性,三钱)

上以生姜汁浸蒸饼丸,如小绿豆大。每服三五十丸,咽下,劫喘,以姜汁炼蜜丸,如梧子大,每服七八十丸,噙下止之。

治远年近日哮喘痰嗽蝉蜕(去足)轻粉(另研)马兜铃(各一两)五灵脂(生)雄黄(生)杏仁(去皮尖)砒(生。各五钱)淡豆豉(四十九粒)

上为末,用生姜、葶苈自然汁,合轻粉诸药为丸,小弹子大。每服一丸,细嚼,临卧姜汤下。

治嗽方苏子(二钱)麻黄(去节)款冬花桑叶(蜜炙)半夏(各三钱)杏仁(去皮尖)甘草(各一钱半)白果(二十一枚,去壳衣,炒黄色)

水三盅,不用姜,煎二盅,徐徐频服。

又方治同前。

用糯米泔水,磨茶子滴入鼻口,令吸入口内服之,口中横咬竹管一根,片时间则涎自口鼻中流出如绵,当日立愈,二次绝根。

治水哮芫花(为末)大水上浮(滤过)大米粉上三味,搜为,清水煮熟,恣意食之。

又方青皮(一枚)半开者,入巴豆,(一粒),铁线缚定,烧存性,为末,姜汁并酒各一呷同调服,过口便定。

定喘汤

白果(二十一枚,去壳切碎,炒黄色)麻黄款冬花桑皮(蜜炙)法制半夏(如无,以甘草汤泡七次,去皮用。各三钱)苏子(二钱)杏仁黄芩(炒。各一钱半)甘草(一钱)

水三盅,煎二盅,分二服,不用姜,徐徐服,无时。

压掌散治男妇哮喘痰嗽。

麻黄(去节,二钱半)炙甘草(二钱)白果(五个,打碎)

上水煎,临卧服。

〔产后喘〕

芎归汤

川芎(三钱)当归(酒拌,五钱)

上水煎服。

夺命丹(见胀满。)

二味参苏饮治产后瘀血入肺,咳嗽喘急。

人参(一两)苏木(二两)

上作一剂,水煎服。若既愈,即当用六君子汤以补脾胃,若口鼻黑气起,急用此药加附子五钱,亦有得生者。

血竭散治产后败血冲心,胸满上喘。

真血竭(如无,紫矿代)没药(等分)

上研细,频筛再研,取尽为度,每服二钱,用童便合好酒大半盏,煎一沸,温服,方产下一服,上床良久再服。其恶血自循经下行,更不冲上,免生百病。

旋覆花汤(《三因》)治产后伤风寒,咳喘嗽,痰涎壅盛,坐卧不宁旋复花赤芍药荆芥穗半夏曲五味子麻黄茯苓杏仁甘草前胡(各等分)

每服四钱,水一盏半,姜五片,枣一枚,煎七分,食前温服。

小调经散产后四肢浮肿者,败血循经流人四肢,淫留日深,腐烂如水,故令四肢肿,面黄,服此血行肿消则愈。

没药琥珀桂心芍药当归(各一钱)细辛麝香(各五分)

上为细末,每服半钱,姜汁、酒各少许调停服。

见丸治伤咸冷冻饮料食而喘者。

姜黄三棱荜澄茄陈皮良姜人参蓬术(各等分)

上为细末,用萝卜浸煮烂研细,将汁面糊丸,如桐子大。罗卜子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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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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