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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皂角有发现

●陈万杰（四川）

皂角对于我，可算是认识最早的植物了。在记忆中，那还是旧中国，父亲背了一背篓籽棉到酸草垇去将棉籽清除掉，回家途中经过一个叫水口寺的地方。此地是我的堂姐的住地。我发现地边一棵大树上挂着成串成串的皂角。问父亲得知其名，然后就是垫脚板爪地闹着要吃，父亲怎么说也不行。父亲为了哐着我，便给当地人家打了招呼，然后用片石打了不少下地。拿回家当然就只派上洗衣服的用场。那是我认识的生物中，儿时尚存影像的记忆。

以后便是在鲁迅的散文中见到过“高大的皂角树”。

再以后，就隔了几十多年方与皂角打交道：做菜墩、入药，稍后还知其木材挺好，于是就想在我的老家屋后植上一二棵，让后人享用。当我第四次搬家时，发现离我的住地一百米左右的地方竟然就有一棵近百年的皂角树。于是打起了那棵皂角枝条的主意。找到那树的主人，上树做了高压，可是一而再、再而三都失败了。同时以嫩枝扦插，同样，扦插几次失败几回，然而却没想到用种子繁殖。

尽管多次繁殖失败，万杰还是对它进行了深研——

落叶乔木的豆科皂角，高可达二三十米。

偶数羽状复叶，小叶三至十好几对，卵形或窄卵形，边缘有细钝锯齿，夜晚时复叶反向闭合。

有分枝的圆柱刺。

春季开黄白色的花，总状花序腋生，荚果带状微肥厚。

木材坚实，制家具车辆农具，尤以做菜墩巴适。

皂果富胰皂质，用以洗丝绸家具不损光泽。

以果入药，祛痰开窍，主治痰多咳喘，中风口噤，癫痫等症。

多服会引起呕吐、泄泻等副作用。

皂角刺托毒排脓，主治痈肿疮毒，用于脓液已成而尚未穿溃病症，并可外用。

种子润肠通便，主治肠燥便秘。

畸形果称猪牙皂儿，镰刀形，先端有长喙，熟时红棕色，被白色粉霜，入药兼审美把玩。

二O一六年春末，我再次搬家，居住在张坝景区西门。西门往景行台与张家大院的三叉叉口有一棵高大的皂角树。当年秋天，我等在树下捡回一大包皂角。煮水洗澡，那爽身的滋味无法言表。选取肥大者剥出几十粒种子，将种子播入花盆，种子在土壤中不朽而逐年生根出土。这是一种奇迹，一个发现。

当年生出好多株，仅留三株。余者拔除。

次年又生出好几株，被拔除。那三株，渐渐高。去年高达一米多，全身刺枝使人畏，被拔除，新苗还在生。除！古人云：“栽花不栽刺”。

今春又长一新苗，觉得奇，留起。现已高达六十八厘米，独茎，枝状刺，对称碧叶十多对，至今还在向上，且脚下又生一新苗。

皂角树树叶，夜晚背向闭合；皂角树的种子，入土多年不朽。几十年间，偶然观察发现——万杰。

明春将它们搬到楼下去，继续观察再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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