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诗刊第期II第14期同题诗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袁猷火 炎夏里的乡愁 不知是酷热煮沸了蝉鸣 还是蝉鸣煮沸了村庄 昼午的蝉亢奋嘶鸣 黄昏的蝉成群嗡叫 村庄在聒噪中宁静 劳碌的村民午间燥热难眠 汗流浃背摇着蒲扇 一群孩子偷来家里的一把麦面 兑水反复搓揉 搓到粘手不脱 找来一根细长的竹杆 竹梢上粘上那坨麦面 带着一个口小肚大的竹篓 光着脚丫在太阳不强烈的傍晚出发了 池塘边的柳枝上 夏蝉伏得密密麻麻 叫声此去彼复 一浪高过一浪 伸出竹枝对准蝉翼一粘 一只蝉扑楞扑楞 就是有翅难飞 被捉进竹篓 晚餐里 蝉被妈妈的菜油 炸得金黄酥香 缺衣少食的年代 孩子们打着牙祭 开着荤腥象过年般的满足 夏蝉以酥香的方式煮沸了村庄 快乐了童年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李文军 卸了妆的山脚下 一片滚烫 树杈上筑了巢的鸟儿 也有些心慌意乱 烟火里的尘埃落定 房前屋后的蝉声迤渐哑然 乡土气息洽闻博见 犹如蝉蜕于浊秽 以浮游尘埃之外 不获世之滋垢 冰心一片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章老师 村庄多树 夏天自然也就多蝉 村庄的每个早晨 都是被蝉唤醒 劳作后午休的时候 蝉叫得更响更勤 一边是树上起伏的蝉声 一边是大人如雷的鼾声 而地上 到处是孩子们跑动的身影 举根小竹竿粘蝉罩蝉 从一棵树到另一棵树 傍晚降临 热闹的蝉鸣逐渐消停 被蝉叫了一整天的村庄 似乎累了 很快进入了梦乡 白天夏蝉煮沸的村庄 此时无比的安静和祥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黄春祥 微风吹拂。小轿车 行驶在通往村庄的小路 远远望去 仿佛一条船儿 在金黄的稻浪间颠簸起伏 村中,等待收割的镰刀 在灼热的阳光照耀下 闪着兴奋的光芒 从深井里提上来的水 清粼粼,凉爽爽 暑气一沾,立马溜走 树荫里的蝉 隔着树干的距离 没有感受到水的凉意 它们继续用嘶哑的叫声 煮沸村庄的夏天 家狗,爬在墙角 伸着舌头 应和着蝉鸣 入夜,躺在竹椅上的老人 用一把破旧的蒲扇 只轻轻一摇 满天的繁星,骤然显现 无名的燥热 也被扇得无影无踪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唐书其 夏天,烈日朗朗当空放射着炎热的光芒烘烤着我身边的每一块田地烘烤着每个躬身耕作的乡民或许你从这个蒸腾的村庄四周只能听见那枝头的声声蝉鸣只能看到那遍地的金黄谷穗却无意去想想那些隐形的汗渍在这样一个热浪滾烫的村庄似乎乡民的汗水不流似乎没有烈日下的蝉鸣四起恐怕无人能获取那甜蜜的果实哦,那个被夏蝉煮沸的村庄那片被夏日烤熟的庄稼它们,勾起了我多少浓烈的乡情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管小明 还记得老家的屋后,有几棵栗子树 每至仲夏三伏的中午 蝉儿便藏在树叶间鸣叫 就像一台录音机重复地播放一支曲子 它才不管你是不是听腻了、烦了 因为它确实只是一个蹩脚的歌手 只会唱这一首曲子 它想,既然我不能参与春冬的颂歌 那我就要将夏天,这个给我生命的季节反复歌颂 我要将这个炙热的季节再添一把火 让它沸腾到极致 现在,我不在老家住已经很多年了 那些栗子树,也早已老去,被砍 可是,那浓烈的蝉声却时常在心里回响 犹如父亲的咳嗽声 在我的脑海里,不能抹去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程魁星 阳光的火热,酝酿 一个夏天的年轮 催生禾苗的梦想,在田垄 曼舞的蜻蜓可以作证 在浓密的树叶中,总有 一个个不安生的精灵 总想,在三伏天的缝隙里 寻找一点心灵的慰藉 选择清晨,或者寂静的午后, 在乡村的屋檐,树梢 尽情的歌唱,企图煮沸 一个宁静的村庄 时长时短的节奏,发泄内心的 爱还是恨?还有 对生命的渴望,正在 高温中不断的延续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支海军晚上我独自走到屋面上看着自己辛苦栽好的各种果树芒果荔枝桔子金桔龙眼枣子樱桃火龙果……很多树现在都挂满了果子甚是欢喜此时的屋面就如一座空中果园美不胜收此时我会坐在屋面上的凉亭里欣赏着果园美景果园周围很静村里没有什么人住绝大部分人都到城里谋生计了留下来的少部分人都是年纪大的老人他们早早吃完晚饭就关门睡觉了偶尔会听到几声附近传来狗的叫声打破夜的寂静白天下午太阳毫不吝啬地尽情倾洒着它的炙热情怀向大地宣泄它如火如荼的爱我会到屋面上来给果树浇水施肥这时候会经常听到蝉藏在果树里纵情高歌一鸣天下知有独唱有合唱甚是悦耳动听四年地下苦换来一月舞这些蝉确实是大自然的音乐家给生活增添无穷的乐趣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吴金火 夜深了放暑假的孙子 还在竹席上辗转难眠 仿佛在烧烤炉上 做着铁板烧 天亮了早起的鸟儿 缄默着喉咙 期待着能有不怕死的虫儿 可毒毒的太阳 比它们起得更早 一大早老黄牛瞪大着眼 满身的牛氓 烦得它不停地摇着尾巴 院子里爷爷吸着旱烟 铜烟斗敲打在台阶上 冒着火星 老黄狗趴在地上 伸长着舌头 与跃上枝头的麻黄鸡 相安无事 荷塘里连片的菡萏 竞相开放着美丽 只是无人欣赏 这一枝枝荷叶如伞 和这一池的荫凉 高大的皂荚树 聒噪的鸣蝉 热风中的欢唱 提醒着村庄不要 在寂静中老去 傍晚了奶奶摇着蒲扇 又对着孙子深情地说 你爸妈今年一定会回家 陪我们一起过年的 天空中升起一轮明月 很大很圆 照在孙子稚嫩的脸上 很美很甜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徐建业 飞机又一次起飞,响声如雷 我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 手机容量像家乡的水井一样 在城市里生活如在T台上走秀 这一年的夏天我回到家乡 回到儿时嬉戏的地方…… 父亲佝偻着腰在井边汲水 西下的太阳洒下一片金光 狗吠声消失在父亲的温和的训斥中 鸡妈妈带着一群小鸡崽钻进了草丛 仿佛在飞机的舷窗看云一样 我只能在记忆中蚕食景像—— 小时候那条长长的主街道已长满了狗尾巴草 我在葳蕤的狗尾巴草里看到小牛犊的尾巴在摇 我没想到小牛犊也有它的T台 就像小时候的我们也把这条主街当作T台一样 傍晚时分,我陪父亲吃饭,聊天…… 我不忍直视父亲的脸庞,用侧光扫过他的双手 我不敢追问——为什么小时候这条长长的街道 会长满了狗尾巴? 老屋对面山上的大树上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蝉鸣 如飞机起飞时的响声,如城市T台前的闪光灯 几天后我又要从这个夏蝉煮沸的村庄离开 从小时候用游戏走的T台已长满草的主街离开 从父亲一声又一声的叮嘱下离开 从夏蝉的鸣叫声中离开 从父亲与夏蝉的默契配合下离开 又是傍晚时分回到自己的家中 来不及收拾行李,心情比行李更重 我呆呆地坐在书房的窗前,竖起耳朵 听窗外断断续续很是幽深的几声蝉鸣 远不如家乡的沸,一如喝没烧开的水 我从书柜里找出李商隐的书 读他的那首《蝉》,还有虞世南的那首 我仔细地读,狠狠地读,都读不出—— 我离开家乡时陪伴父亲慢慢衰老的蝉鸣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李春华 田野间,人声鼎沸 那是勤劳的乡亲在忙着双抢 抢着收割上半年的果实 抢着播种下半年的希望 这都要与时间赛跑 哪还顾得上三伏天的骄阳 树头上,喧闹嘈杂 那是兴奋的知了在放声歌唱 歌唱摆脱了几年的地下蛰伏 歌唱迎来了短暂的生命春天 这都要与时间赛跑 哪还顾得上三伏天的骄阳 骄阳与热浪 双抢与蝉噪 组成一曲夏日的热歌 回荡在记忆里的乡村 既是苦难的童年记忆 更是久违的难忘乡音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美逸 蝴蝶拨动风的池水 风拨不动沉甸甸的蝉鸣 我用蝉煮沸的夏天 泡一杯麦香的茶 在那棵老槐树下,品 一片火热一丝清凉 娃儿们的热情 天空一样远一样烫 他们把珍珠披在身上 把笑声挂在树上 不知是谁 把色彩倾洒夏日 是小溪跃过云朵的鱼儿 是灶堂欢跳的火红 还是墙边清朗的犁头 夜晚静静的 那口老井和那轮圆月 也,静静的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草儿荷塘摇曳着曼妙青香蜻蜓秀着舞姿蝴蝶有点不顾生死扑向带刺的玫瑰就像长大的顺旺只身离开村庄去追求远在天边的爱情村庄被夏蝉煮沸老巷子口大妈大婶议论此起彼伏大爷大叔说他爸软弱顺旺母亲说家穷老大还单着夏是稻子双抢丰收的日子顺旺也丰收了新娘挺着孕肚差涩地挥挥手视频这头顺旺娘笑了他爸低着头村里三十几条单身汉一一被顺旺点亮四川贵州多地小娘们像结着伴嫁进村来叽叽喳喳的蝉鸣从此各有各的乡音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正空 树们蹲桩 花们打坐 炊烟模仿飞机 往天空的纸上画线条 娃睡得正浓 蒲扇有一嗒没一嗒 落在摇窠沿 只有蝉们害怕寂寞 一窝蜂出动 占领制高点 举行一场大型红歌会一一一 村庄如卵石,匍匐在低处 被热浪涛天的声波之水 煮得闷声无言 菜地里逆来顺受的婆娘 揩过额头,甩下 一溜星子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袁保仙 夏日里的村庄 从村中到村外 都是生长多年的果树 蝉,乘着夏风的翅膀 幽居于繁密的果树叶中 好像只属于村里的来客 在特别多的日子里 以嘹亮歌喉齐声唱着挽歌 为炎夏不息的吟唱 从不停息欢乐的歌声…… 刺耳的蝉鸣 小猫都不愿意入眠 狗狗吐着像勺子一样的舌 坐立不安 果树下几位打坐的老人 东扯西拉的谈论着往事 被蝉鸣撞穿半聋的耳膜 一群顽童蠧蠢欲动…… 夏日里的村庄 被蝉鸣声煮沸了 村庄的一切 安然祥和 蒸蒸日上…… 夏蝉煮沸的村庄 文/白水 七月的阳光足够热烈 久别重逢的激吻,狂野的拥抱 一切不过如此 广阔的天空下,村庄一览无余 蝉鸣四起,同样浓烈的 还有庄稼和亲情的馥郁 山坡上的老屋,存留故乡的颜色 菜地、围墙、门口的古井和老树 他们内心的波涛 是滋养和煮沸我的一部分 此时,我站在他们的面前 却异常安静 跳跃的绿、招摇的绿 油油的,晃着泥土的甜 晃着草儿的香味,晃着儿时的呓语 稻穗、辣椒、眉豆,这些草的兄弟 我的手足,耕作的人们 一不小心就连同一粒蝉 站进了一片叶子里 到处都是蝉鸣声 清亮亮的,她们要用淸亮的句子 沸腾干涸的农事 她们要让路过的异乡人 看到花朵,看到沉甸甸的果实 还要在夜晚用高八度的音符 点亮一盏灯,让归来的人 找到家门 加入我们 《如是诗刊》群外投稿信箱: qq. 同题诗主持:白水编辑部主任:汪全辉编辑部副主任:花祥晨 编辑:米粒、草儿 如是诗刊赞赏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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