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工文苑消失的故乡
过年期间,我拜读了不少关于家乡的佳作,那相似的场景、熟悉的乡味,似乎每一篇都能将我带回儿时的那个小村子,那个已经“消失”的故乡。 我的故乡叫二房王村,坐落于双峰尖山脚下,四周被山丘拥簇着,每逢下雨,村子笼罩在袅袅云雾中,万物氤氲,很是好看。一条石子路穿村而过,是连接村外的交通要道。村子并不大,共十来户人家,家家户户都姓王,甚至连着过去几个村都姓王。这户有我的二婆,那户有我的姥姥,不大的村子里,血缘关系盘根错节。 记忆中的小村子并没有因为人口稀少而落寞,烟囱里的炊烟、稻场上撒欢的孩子、回荡在村子上空的唤儿声,一切让村子显得热闹非凡。 村子里的女人都是巧妇,擅长用最时令的蔬菜做各种粑。第一锅一定是用来祭祖的,奶奶端着冒着热气的粑粑,吆喝着请祖先们来吃,我总会好奇,祖先真的会回来吃吗?我可不敢真的问出来,奶奶再三嘱咐,祭祖时不可乱说话,不然就请我们吃一顿“黄鳝下面条”(挨打)。第二锅,奶奶会一份一份的分好,喊来我们这些“小鬼头”,分给村子里的人一起享用。如果此时你手持着无人机俯拍,你会在镜头里看到一群小孩子从村头第一家跑出来,四散到村子里面,如果你看的够仔细,可能还会发现有的小孩等不及,躲在角落里偷偷吃上一个。 家旁边有一条上下几个村子引水灌溉的渠道,每年夏天,渠道里面通了水,就成了天然的泳池。村里的孩子都喜欢去那儿玩水,大多都是瞒着家里大人,要是被发现,一顿“黄鳝下面条”是跑不掉的。 渠道一头通向屋后面的小山丘,多年无人打理,后来被姑姑、姑父承包用来栽种果树。小时候我家是最不缺水果的,苹果、桃子、李子、板栗、梨······我好像从来没数清楚过山上到底有多少种果树,因着这些果树,我家的孩子在村里这群孩子里可有面儿了。姑姑、姑父最是大方,虽然在山上搭了个棚子看果树,过路的人来摘一点解解馋,他们从来不去说,但如果你要背着麻袋骑着车子过来偷摘,那是万万不答应的,姑父可能会拿着锄头追上个几里地。 说到山上这个棚子,不免想起在山上度过的几个夏天。正是家里大人忙着抢收稻子的时节,看果子的任务就交给了我们这些孩子,这是最美的差事了,山上凉风习习,拿一块小毯子、几本作文集,我能在山上待上一整天。听说山上种的西瓜香甜,姑姑、姑父就在果树下种满了西瓜,饿了我们就摔开一个西瓜,再随手摘几个果子,这就是一顿饕鬄盛宴,那可真是神仙日子啊。 我曾在小学课本里读过一篇关于皂荚树的课文,恰好我家门口的池塘边也有一颗皂荚树,树倾斜着向上长,一头牢牢的扎在土地里,另一头拼命伸向池塘中心,长长的皂荚挂在枝头,随风摇曳着,好像探着头与池塘里的鱼虾嬉戏。树的这头枝繁叶茂,那头的树杆却空了一大半,这样竟也能一直活下来,甚至一年比一年茂盛。应该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创造这样的奇迹吧。因此,这棵皂荚树成为了我小学时期作文里的常客。 盛夏夜晚,我总喜欢胡思乱想:我的故乡以后会不会也像城市一样高楼林立?那棵皂荚树会不会移走?后山的果树该如何安置?多少炎热的夜晚我都是伴着这些无限的遐想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少年,儿时的胡思乱想竟成了真,因城市规划,那个依山的小村子拆迁了。那几年我刚好在外求学,等我再次回来,居然已经找不到一丁点过去的影子了。我的故乡消失了?不,她还在那儿!我看见小山丘上建起了一座公园,清新优雅、景色怡人。皂荚树那儿建起了一座大型学校,书声琅琅、欢笑阵阵。村里的稻场、池塘、医院和健身中心所取代。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镶嵌着璀璨的霓虹,光彩夺目。我的邻居们也搬进了楼房,过上了小康生活。我的故乡披上了现代化的外衣,她完成了从质朴到繁华的转变,那里不再叫二房王,她有了个新的名字-山南。 我故乡已经消失?不,我的故乡还在那。 来源 九江管理中心 编辑 吴振斌 一校 周珉 二校 刘健 编审 刘文豪 往期回顾 他们,吹响“全国青年文明号”,也吹响抗击疫情的“集结号” 大数据助力防疫省交通投资集团上线“涉疫重点地区来车预警系统” 一个来自远方的特殊“包裹” 人民日报客户端 货车不停泄漏浓盐酸高速公路部门紧急处置 集团党委会召开会议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和中央、省委重要会议文件精神 疫情过后,我有一个心愿......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合集#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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