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
小草 未来‖山东 花池里月季花开得正旺,光彩夺目,下面的草也长得欢实,有狗尾草,有猪牙草,马齿苋,最多的是马唐草。 我在观赏花儿的同时,也看着那些草。可能是管护人员没顾上侍弄,草儿们疯长着,密密匝匝,生机勃勃。 这才是记忆中草的样子!我有点儿到了庄稼地边、阡陌沟渠的感觉,那里生长的草儿就是这样的。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很喜欢这首《小草》,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歌词和旋律还清晰记得,只是当初听这首歌时大脑里呈现的鲜花草地、莺飞蝶舞的画面,被后来小品里赵本山扮演的老太太所取代,很难找到从前的感觉了。 小时候常常挎着小篮子、手持小镰刀,在野外挖野菜或割草。挖野菜是给人吃的,荠菜、苦菜、萋萋菜,蒲公英、车前子……,还有很多,都是人可以吃的;割草是喂牲畜的,牛、羊、猪、兔都可以拿草来喂养,狗尾草、灰灰菜、猪牙草、草木犀、苜蓿,好多好多。草割得多,就能省下不少粮食和饲料。 其实野菜也是草这个大家族的成员,只不过它们同时又是度荒植物,人吃了能充饥。遇到灾荒年份,缺粮食没饭吃,很多人就是靠吃野菜活下来的。 草割得多了,就和那些草儿熟识起来,但凡地里长的草都能随口喊出名字,当然那些名字大多是土名。后来学专业时,植保课里也涉及田间杂草,就知道了那些杂草的学名和中文名。可惜时隔多年,很多草现在连中文名都不记得了。 单从种植业角度看,草与农作物争夺地盘,争夺阳光、养分和水分,属于被消灭的那一类。小时候挖野菜、割草、拔草,后来还用锄头用除草剂除草,我好像一直在做着消灭草的事情。 但不管过去曾做过多少回“杀手”,也数不清有多少草儿倒在我的镰刀之下,在我内心里,还是非常喜欢那些草儿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草儿们在极其恶劣的环境下也能生存繁衍,几千年来人们在农作物种植过程中,从没停止过除草,可草儿从来就没有被消灭,显示出顽强的生命力。 诗人汤养宗写过一首诗《父亲与草》:我父亲说草是除不完的/他在地里锄了一辈子草/他死后/草又在他坟头长了出来。 草儿们一生都在不停地吸收和积累着太阳的能量,源源不断地为这个星球上的生命供应着氧气。直到到生命结束,它们还把自己的根茎叶、把整个躯体奉献给大地,肥沃着土壤。 净化空气靠种草,保持水土靠种草,美化环境靠种草,沙漠治理也靠种草——草与人类与大自然早已是息息相关、不能分割了。 人类是一个庞大的群体,然而在重大自然灾害比如地震、洪水、台风、瘟疫面前,却显得那么无能为力。至于这个群体里的每一个个体,那就更加弱小了,弱小得像一株小草。 人的生命短暂,也像小草一样,“一岁一枯荣”。但人只要活着,就应当学小草的样子,不与大树比高度,不与花朵比鲜艳,卑微但不卑贱,百折不挠,自强不息。 生命拥有了自己的姿态,自然会绿意盎然。 (图片/未来) 作者简介:未来,山东人,60后。早年写过一些“八股文”,后爱上文学,每有文字变铅字,便飘飘然忘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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