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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我相识八年的姑娘|

线头和我隔着三分之二个中国的距离

她在祖国的心脏挤着地铁吸着霾

我生活在版图的鸡脚上,溜个弯儿就到了公司

拨通她的电话

在嘀声响起的一瞬间

突然想到毕业已经第四个年头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还可以再毕一次啊,呵呵

她接起电话

用尽最嗲的丹田之气拖泥带水地扯出一句“喂~”

没错,还是我熟悉的那个傻逼

超脱和追求时常是混在一起。

“线头”这个昵称,是我很草率的灵感。在抗议不成的某天通往食堂的路上,只能想到菜名的她气急败坏的她给我起名叫“青椒”。好在我们后来都欣然接受了这随机的专属外号,并成为了很投缘的朋友。

线头长得像Hold住姐和水原希子的合体,两者混合的比例大概是9:1,即使是这样,她依然凭借特型演员的实力模样,在著名网剧中露了几次脸,差点就具备了回老家开淘宝店的网红资格。

她是个活的没心没肺,执拗于理想,不拘于小节的姑娘。打电话的时候,我们两个互相列举着最近被自己蠢哭的乌龙事件,攀比谁的记忆力差的更惊世骇俗,仿佛拿到这个殊荣就能主宰宇宙一样。当发现最近不约而同都拔了三颗智齿后,惊觉在这场丧心病狂的较量中,连最后一块阵地都已失守,于是又奚落着聊起别的话题。

也许是因为需要不断面对新的环境和同伴,几年前的生活对我们来说都有些失真。那些敢爱敢恨的力比多,对于成年后的我们也略显奢侈。记忆一层一层地被新的记忆覆盖,跟潜意识融为一体,成为某个午夜梦回的素材。留下一点仁慈的记忆碎片,让我们还记得在一些开心的、迷茫的、困顿的、挂念的日子,不分黑夜白昼,不分帝都边陲地拨出一通电话聊以慰藉。

去挥霍和珍惜是同一件事情。

大学报道的第一天,来的太早的我们被安排在临时宿舍,那是我第一见到小麦色的西北姑娘,她大方地伸出手说“你好,我叫王安琪。”

线头跟我的宿舍离得八丈远,刚开学时,她梳着八十年代村支书女儿的发型,傲然挺胸地穿梭在校园里。每次看到她,都想关切两句“家里的麦子收成好不?南水北调有没有到你们村儿啊?”

因为跟她的室友老早成为惺惺相惜的朋友,于是逐渐在窜宿舍的时间里跟她熟络起来,原来线头是个好有意思的小麦色姑娘。

大一的某个晚上,一向阳光灿烂的线头心情有点不晴朗,不知哪来的灵感我说“不如出去玩吧!”“去哪儿?”“额……绍兴吧,去看三味书屋和百草园!”于是没心没肺的俩人,连攻略都没来得及做,第二天一大早就冲去了“闰土和猹”的故乡。

绍兴古城简直可怕极了,导游透过大喇叭此起彼伏地背着小学课文:“碧绿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声嘶力竭地唤起了我们对小学语文老师的敬畏之心。在做作的景点里,我们俩精疲力尽地坐在角落的鱼池边,把手里的面包扔进水里,看悠闲的锦鲤反目成仇。

一天之内,我们逛了古城爬了山拜了佛祖,往返六七个小时回到了杭州,踏进学校的一刻觉得自己好像凯旋的战士,这不就是说走就走的旅行么!更酷的是,还有个比自己更无畏的姑娘陪我一起坐小黑车、爬野山、在大雄宝殿门口的树荫里肆无忌惮地聊人生。线头就像另一个我,她比我更不在乎得失,更专注享受体验生活的时刻。

线头上大学之前没谈过恋爱,于是她每年生日,我们都会让蛋糕师傅写下“Meetyourman”的洋气祝福。线头吃了四年带着祝福的蛋糕,直到毕业,也没找到男朋友。

我们拥有的都是侥幸失去的都是人生。

带着遗世独立的气质,线头的大学生活充实并忙碌着。

还记得早年间她参加了一个公益社团,闲的没事时帮小朋友辅导功课,现在想想,她当时的小学文化还算不错。

后来有一阵子灵感迸发,她翘掉了所有课在宿舍里没日没夜地写穿越小说。投稿到起点网,编辑觉得这是个可塑之才,要求她每天几千字的连载下去。于是,写字变成了她的负担,她哭丧着脸刷着《桃花小宝》的评论,发现大部分都是他爹的花式鼓励,然后这项事业就此搁浅。

再后来拍片子,没有任何经验的她担纲导演,因为固执己见,她像一日三餐一样非常自然地得罪着合作者。冰哥的课上,我把写完的剧本给她看,她看到第二句就说要改语序,对于本子的亲妈来说这简直是忤逆,我们剑拔弩张地摆事实讲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我把剧本扔给她,任她改成隔壁老王的模样。

我很惊讶在生活中像个软妹的姑娘,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事情时,倔强得如此令人发指。可当片子在班里播放完,全班响起掌声,大家围过来纷纷恭喜我们小组作业牛逼,冰哥送到微电影节一不留神还获了奖,我想妈的真是碰上高手了。线头由此受到莫大的鼓励,立志要去更高的学府进修,为中国文艺片的圈钱贡献绵薄之力。

大四考研,线头神经衰弱,每天睡不到几小时就爬起来去图书馆,状态好的时候能熬到快关宿舍门才回来,状态不好时,四点多就吆喝着去高沙大吃一顿。在身心疲惫的那段日子,她也格外疼爱自己,我现在依然清楚地记得她在一楼左拐自习室的最角落,搭起了一个近乎完整的“家”,如果再添一张床,那个常年被她割据的角落就是一间样板房了。

大四下学期,我东南西北地边玩边实习,偶尔打电话给她,她不是在拍片子就是在剪片子。为了一部要求不高的毕业作品,她硬是拖着整个组放弃所有找工作的机会,花光所有积蓄,搭上所有人情,恩,最后一如既往地得罪了所有人,呕心沥血地杀了青。磨蹭到答辩,刚刚剪出片头。仅仅一个片头,就得到了所有老师的惊叹,毫无悬念地获得优秀毕业作品。毕业后我一直着急看这个《云水谣》大片般片头后面的剧情,后来因为录音师搞丢了所有音频素材,就没有后来了……

我所有的何妨何必何其荣幸。

线头和我都对生活有很多好奇和困惑,大学时我们两个会坐在一起花很多时间用力地想,用力地讨论,用有限的经验和知识为对方答疑。

有时我们找个咖啡馆或面包店坐下,戴上耳机各自安静地看会书或者电影。

线头爱看文笔细腻的散文随笔,我爱看粗犷的历史和幽默的哲理;她欣赏索菲亚科波拉的青春系电影,我喜欢纪实类的片子。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互相分享。大学毕业后有一年生日,我在南京收到她寄来的一打蓝光DVD,她说都是最近觉得特别好看的电影,让我先放着,以后买了蓝光机再看;有时我看到好书也会送一本给她,去年夏天去北京,看到她不大宽敞的书架上,一多半都是我这几年邮给她的书,我问“你看了吗?”她心安理得地说“当然没有。”

我有时会在线头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对生命意义相似的探寻和迷茫,也看到她与众不同的闪光点,甚至有自己想成为的模样。她不在的地方我会收敛得像个知书达理的正常人,却可以在她出现的空间里抛开偶像包袱肆意妄为。

大学毕业前不久,有一天我在学校外面喝挂了,从包里抖落出一本廖一梅的书,大声念着扉页上我唯一能看清楚的一行字: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脑中浮现出“王安琪”的名字,眼泪掉得停不下来。

生活并非如我们所愿一帆风顺,但却如我们笃定得一样真实。线头的没能考进变态难的北影,而是在北京媒体圈漂了三年,现实让她抛弃了不切实际的理想主义。她不再是刚到北京时,偶尔打给我还带着委屈自嘲“生活欺骗了她”的初级玩家,她开始懂得游戏规则,并撸起袖子嚷嚷着“老娘跟你们拼了”的熟练玩家。看到她画着红唇登着高跟鞋挤着地铁去跟人谈项目的背影,我欣慰当年的小麦色姑娘已经长成让人放心的模样了,转过头心里却又有点空落落的。

前面都是抄的歌词实在是抄不下去了。

以前线头问我:如果站在一个转瞬即逝的美景前,你会用相机拍下来,还是最大限度地用身心感受这一瞬间?

我记得当时选择用相机拍下来,因为我怕失去存在过的证据。而她选择的是自己感受,我觉得她比我勇敢多了。

在大学毕业一年时,我在写给她的Email里说“如果现在再做这一题,我会跟你选同一个答案,因为现在我明白了,人生其实没有什么是可失去的,所有的感知都是已得到的,连失去本身也是得到。所以我们并不需要频频回头,未来很好,一直在给予我们全新的体验,想到这些,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始终相信

一个人的模样,取决于遇见谁

何其荣幸,遇见你

HappyBirthday~

Andmeetyourman//

记录是件拯救生命的事儿,加我快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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